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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汪曾祺》:儿女们眼中的父亲
来源:      发表时间:2015-10-23

  老头儿汪曾祺:我们眼中的父亲 汪朗/汪明/汪朝 著 中国青年出版社

  【内容简介】

  《老头汪曾祺:我们眼中的父亲》是一部人物纪实类读物。汪曾祺是个作家,在儿女们眼中他是一位好父亲,爱家,爱孩子,爱写作,爱画画,爱做饭;性格平和,处事低调。同时也有缺点,爱抽烟,有酒瘾。这本书表现出来一个本真可爱的汪曾祺形象。

  【目录】

  引子

  我们管爸爸叫“老头儿”

  岁月留痕

  爸爸的身世

  上学只有文科好

  “夜猫子”最怵英文、体育

  “高射”过闻一多先生

  “比汪曾祺写得还要好”

  习作得了120分

  吃饭馆泡茶馆,苦中有乐

  五年也没捞上毕业文凭

  汪曾祺认识了施松卿

  妈妈的档案

  京沪之间的落魄才子

  没能“混进”革命军队

  救活没腿儿的“死马”

  写过一篇表扬稿

  写了几句词儿,认了几个人儿

  三生有幸当了“右派”

  随遇而安的三年

  三篇小说与三个剧本

  从《芦荡火种》到《沙家浜》

  站在政治漩涡的边缘

  赶进小楼成一统

  稀里糊涂上了一次天安门

  深受“三突出”之苦

  几度改写《杜鹃山》

  大乱十年成一梦

  赋闲两年写闲篇

  60岁后又成了作家

  写了个小和尚的恋爱故事

  老头儿成了“下蛋鸡”

  一辈子只会写短篇

  只写自己熟悉的事

  搂草打了只肥兔子

  也写书评也作序

  “老头儿”三杂

  误打误撞成了美食家

  和京剧较劲,一拳打在城墙上

  写话剧写电影一个没上演

  集淡泊与执着于一身

  “老头儿”如何看“老头儿”

  往事杂忆

  我们的爸


  【序言】

  我们管爸爸叫“老头儿”

  老头儿,是汪曾祺在家中的“别号”。妈妈这样叫,我们三个儿女这样叫,就连他的小孙女也这样叫。有时外人来了,我们在言谈话语之间,一不留神也常把“老头儿”冒了出来,弄得人家直纳闷:这家人,怎么回事?没大没小。

  没大没小,是爸爸自找的。他一向主张父母与子女之间应该平等相处,从不讲究什么父道尊严。他甚至还写过一篇《多年父子成兄弟》,说什么“我觉得一个现代化的,充满人情味的家庭,首先必须做到‘没大没小’。父母叫人敬畏,儿女‘笔管条直’最没有意思。”有这样一个爸爸,不叫“老头儿”实在有点对不起他。

  “老头儿”之称呼用于汪曾祺,是在他尚未到60岁时。后来他虽然戴上了“著名作家”甚至“著名老作家”的帽子,参加各种活动被人恭恭敬敬地称为汪先生、汪老师、汪老,但是在家人中问,他始终只是“老头儿”,平平常常,随随便便,还经常受点打击。孙女小时跟安徽小保姆念歌谣:“老头子,上山抓猴子。猴子一蹦,老头儿没用。”老头儿凑过来插话:“猴子没蹦,老头儿有用。…‘不对不对,老头儿没用。你这个老头儿就没用!”“没用就没用。”老头一缩脖子,笑嘻嘻地走了,继续写他的文章。

  “老头儿”文章写得好,全家人都同意。惟一投反对票的是孙女:“爷爷的文章一点也不好,和别人的不一样,没词儿!”当时她上小学,老师让班上的同学从名著巾找点花哨的词藻用在作文中。她很用心地在“老头儿”的文章中找了半天,毫无所获,于是很恼火。“老头儿”听了哈哈笑:“没词儿,好。”

  “老头儿”成了名人之后,写他的文章有不少,有些我们看了直纳闷:“这说的是谁呀?这么高大?是不是还有个汪曾祺?”还有的简直就是瞎编故事。“老头儿”在世的时候,对这些故事往往一笑置之,不去计较。可如今,我们做子女的觉得,还是应该让人知道我们眼中的汪曾祺是什么样子,这个“老头儿”未见得高大,但比较真实。

  真的要提笔写东西了,我们兄妹还真的有点怵。在“老头儿”心里,我们都不是干这行的料,借用他评论别人的话——不是嗑这棵树的虫。这一点,虽然他没明说,但我们却心知肚明,不然岂不枉当了一回汪曾祺的儿女。尽管如此,为了还“老头儿”一个真面目,我们还是尽力把这件事完成了。文章大致分两部分,《岁月留痕》主要把“老头儿”的一生简要梳理一番;《往事杂忆》和《我们的爸》写的是我们与他生活几十年中的一些片段。如果有人看过之后觉得还有些意思,我们也就知足了。 时间真快,爸爸走了十几年了。他要是还在,今年该是91岁了。多想当面再喊他一声——“老头儿”!

  汪朗 汪明 汪朝

  2011年11月

 后记

  感怀

  齐方

  直到现在,我们一大家子人凑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习惯把作家汪曾祺先生叫作“老头儿”,好像其他任何叫法都显得不够顺溜、亲近、自然,显得生分,没有家庭气氛。

  我上初一那年,老头儿连个招呼都没有跟我们打,就突然飘离了这个世界。

  在上高中之前,我对老头儿的记忆只停留在他的烟、他的酒,他的菜、他的饭,以及家人对他的玩笑、外人对他的赞誉,和与他没大没小地厮混的片段上,但在那之后,所经历的种种,让我不知是该叹息声:“惜哉!”还是该嬉笑句:“缘,妙不可言”。

  高中,我的偏科倾向越来越明显,文科像情人,理科似仇敌。理科成绩可以用“且战且退,涉险过关”来形容,而文科却是风景独好,捷报频传,作文常被当成范文。在那段纠结的日子里,我“阿Q”地想:老头儿数学也不怎么样,这是遗传啊遗传。

  大学,我考入了前身为国立艺专的中国美术学院,这是老头儿当年在昆明欲投考的学校之一,后来他被西南联大录取。可是已经成了著名作家的他却一直对没能进入美术学院无法释怀。站在校门口,我得意地想:我考进了老头儿曾经神往的学校呐!

  大一,期末的作业是写一篇中国古代画家的介绍,并模仿一幅这位画家的作品。我选了倪瓒,文章写的很顺利,但临画时却犯了难。随一位国画系的同学学了近两个月的水墨,才勉强交差。之后在老头儿的文章中居然看到了倪云林,还提到他早年临过倪的字!我后悔地想:要是小时候向老头儿学点中国画和画学理论就好了!

  随学校去苏北考察时,我专程到“富春茶社”吃扬州干丝,茶社墙上嵌着一幅老头儿的书作,于是好感倍增。干丝很好吃,却不是老头儿做出的味道。没有记忆中的鲜美,没有记忆中的欢畅,更没有记忆中老头儿那一脸得意的笑容。我默默地想:早该珍惜的!

  做毕业论文时,我的选题是“华嵒与扬州八怪的交往关系”,研读了大量的关于扬州八怪的古论今书,当然也看到了老头儿论述华新罗、金冬心、郑板桥的文章,于风趣的文字中领略到他精到的见解。我郁闷地想:为什么当初没问一句老头儿对扬州八怪的看法呢?这得是多高级一论文参谋啊!

  现在,已工作的我,对老头儿的学识有了更深的了解,正在学着从他的字里行间汲取营养,享受快乐。有时候读着他的文章,似乎看到他的表情,听到他的声音,会忍不住会心地一笑。我理解了人们推崇他、喜爱他的缘由,对名叫汪曾祺的这位老头儿,我这个外孙女也开始崇拜了。

  篡改一句电影《甲方乙方》中的台词,老头儿已经去世14年了,我十分怀念他。

  2011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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